真是色急的狗男人。

再抬头往主屋望去,那边也亮着灯,薄纱般的窗上映着女子在灯下绣衣的纤细剪影。

纪林苏无奈的摇摇头,不知情的陈氏这边给丈夫裁衣缝被,以为丈夫在书房苦读。

狗男人却在那边寻欢作乐,好不快活。

纪林苏又等了会,发现书房仍亮着灯,只能悻悻从墙上跳下来,回到了耳房内。

违反规则并不急于一时。

下人房里并没有蜡烛,屋内黑漆漆的一片,采光并不好,只有几缕月光,从纪林苏推开的门缝里爬进屋内,蔓延开一片惨白的光线。

模糊视线里,纪林苏敏锐的捕捉到,自己挂在墙上写有规则的那张画卷,莫名其妙的消失了。

他并不在意,正想上床睡觉,突然反应过来,还没有洗漱,又折返去院子里,准备从井里打水,简单洗漱一番。

这是一口老式的轱辘井,木桶的提柄被粗麻绳拴着,需要打水就摇动轱辘放下麻绳,将木桶一点点放进井里。

打好水后,再摇动轱辘,一圈圈收起麻绳,将木桶给收回来。

轱辘有些年头了,如同生锈的齿轮一样,并不灵活丝滑。

只是把水桶放下去,绳索和轱辘碰撞摩擦间,就发出令人牙酸的咯吱咯吱声,刺耳又尖锐。

在腐朽轱辘的负面影响下,也多了些阻力,单单是把水桶放到井底,都变得费劲起来。

“桀桀桀,小苏,打水呢?我来帮你吧……”

一道阴恻恻的嗓音从身后幽幽飘来。

寒气覆了过来,不过须臾,就将纪林苏完全笼罩在森然的寒意之中。

纪林苏扭头往身后看去,发现那是一个和他一样,身穿粗布短衣的家丁。

圆亮高悬,月色惨白,月亮的边缘似乎浸染着一丝若隐若现的猩红色泽。

阴云时而飘过,遮住本就不甚明亮的月亮,让四周的景象变得越发黯淡起来。

那个家丁背对着月亮,整张脸都被蒙上了一层阴影,看不清他的面容。

他朝着纪林苏慢慢走了过来,夜风刮起他的衣角,带起几片翻飞的落叶,一时间,衬得他宛如一抹飘渺游魂。

【画皮】规则第四条。

【4、两人不看井,请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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